岩羊已经不太怕人。本报记者 吴璇 摄
李小伟专心拍摄植物。 图片由受访者提供
一本厚达千页、收录628种不同植物的《贺兰山植物资源图鉴》,是宁夏大学农学院教授李小伟在贺兰山上沉浸数载的结果。随便翻到哪一页,他都能立马指着图片,说出是何时、在什么地方拍的。李小伟和植物结缘是在2006年,当时他刚从西北师范大学博士毕业来银,在宁夏大学承担植物学的教学工作,因为一次契机,被自治区草原站邀请做监测,修订宁夏植物区系,通过这次机会,李小伟迷上了研究植物分类。
“在宁夏研究植物,绝对不能不去贺兰山,它是我的梦想摇篮。”李小伟说,作为中国的8个生态多样性地区,贺兰山不仅是草原和荒漠的分界线,还阻挡了西侧腾格里沙漠的风沙,生态重要性不言而喻。最重要的是,这里的植物物种丰富,多达800余种。
“如果按照坡面来区分的话,贺兰山分为阴坡和阳坡,阴坡主要就是针叶林,包括油松林和青海云杉林。”说到贺兰山植物分布,李小伟如数家珍。而云杉林,对于想要研究贺兰山上的苔藓和真菌的科研人员来说,可以说是块宝地,尤其是宁夏境内的贺兰山主峰转角楼,更是备受李小伟这样的科研工作者青睐。作为一名植物痴,他走到哪里都忍不住要采集植物的影像资料。为了做研究,多年来,贺兰山从南到北,他在没有车辆、没有山路的情况下反反复复走了无数遍,几乎所有的山峰沟谷都了如指掌,也不知走了多少路、磨坏了多少双鞋。
在研究过程中,早出晚归是家常便饭,带着帐篷露营也是常事。有时为了拍到一株少见的植物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悬崖边;有一次正要转身下山,却看到一条长满红色斑纹的蝮蛇就盘在落脚的地方,只要一脚踩下去,后果不堪设想。“遇到这种情况后,有没有打过退堂鼓?”记者问。“没有,我喜欢研究植物,贺兰山上这么多种类的植物吸引着我,那些所谓的困难都不是什么问题。”李小伟自信地说。
“我今年42岁,研究植物区系和分类也有14年了,如果能在科研生涯内,编撰完成四卷的宁夏植物图志,也算是实现了一个很重要的梦想。”李小伟说。
本报记者 吴璇 |